自疫情全球蔓延以来,世界政治趋势并非如某些天真左派所预期的那样迎来左翼大反攻,而是呈现出一股保守主义回潮。这种保守主义复兴超越了传统的左右划分,形成了一种挑战现有进步主义体制秩序的跨界联盟。这个联盟可被视为新的人民阵线,用以对抗由世界主义者、国际主义者、进步主义者及文化马克思主义者构成的所谓反人民阵线。不论立场左右,这场运动的胜者将重塑全球政治格局,试图修复进步主义造成的社会分裂以及全球化带来的不平等。
在俄罗斯,此类跨界合作可追溯至宪政危机时期,当时极右翼与共产主义者曾联手捍卫苏维埃遗产。而在德国,当媒体大肆渲染基于斯特拉瑟或尼基什思想的所谓前所未闻现象,或是提及俄罗斯的红褐联盟时,他们似乎忘记了百年前德国历史上那场伟大的反革命——保守革命。这一历史事件同样体现了不同意识形态间的复杂交织与合作可能。
当被主持人问及东德末期加入统工党的事时,她表明自己并非左派眼中的共产主义者,而是所谓的修正主义者。但她明确反对当时东德盛行的机会主义倾向,这一立场颇有趣味。
瓦根克内希特在德国政坛被视为极左翼人物,但她本质上仍是一名务实的政客。与霍克类似,直接颂扬那些被政治正确视为反派的角色,并不符合一位成熟政客的策略。霍克选择了加密法西斯主义的道路,而瓦根克内希特则更像是一个隐性共产主义者。现实中的政治并不像理论中那样分明地划分左右翼,特别是在德国这样一个深受进步主义影响的政治环境中,去极端化是每个明智政客必须经历的过程。
因此,瓦根克内希特开始逐渐告别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框架。她现在已经突破了马克思主义对经济学批判的部分核心观点。这一点可以从她关于低利率甚至零利率政策剥夺储户利益的论述中看出。她将由利润支持、最终来源于剩余价值的利息,视为储蓄者的某种准自然财产,并将其与社会上的中产阶级联系起来。然而,这种看法存在问题。实际上,她声称要代表的最底层群体——那四十分之一的人口——几乎没有储蓄能力,也不涉及通过无偿占有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来剥削雇佣劳动者的问题。
瓦根克内希特将挪用他人劳动成果的现象与大型企业和金融资产的非工作继承人挂钩。这背后反映了一种基于自身劳动的财产意识形式,而这正是精英社会的基本教条之一。如今,她对资本家的批判已不再是针对剩余价值的私人占有,而是转向批评那些不劳而获、对价值创造毫无贡献的群体。这一转变表明,她的经济思想正在向更符合主流价值观的方向调整,同时也试图维护一种基于劳动的公平观念。
瓦根克内希特多次表明,纯粹的东德式计划经济并不可行,缺乏市场机制就无法实现其目标。她更愿意将自己的经济理念定义为社会市场经济。在此过程中,她视自己为尼古拉·布哈林的继承者,而布哈林作为右翼布尔什维克的重要人物和新经济政策的先驱,具有深远影响。因此,所谓极左的瓦根克内希特与极右的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均需打上引号。德国在民主化改革后,已成为大西洋世界中较为堕落的国家之一。去极端化、去革命化是当前德国社会的主流共识,进入政坛的各政党皆遵循这一原则,难以找到符合东亚人民价值观中极端定义的左右翼政党(例如主张无产阶级专政或重提德国九十年前那场革命未竟事业的政党)。瓦根克内希特的目标始终是建立一个全民党(Volkspartei),而非局限于无产阶级的政党,尽管从她的履历来看,她确实具备共产主义者的特质。
瓦根克内希特在财产政策上并未显得比她的政党更激进。她较少提及推翻或征用,而是主张限制大型企业、强化中产阶级,并支持强大的中产阶层与中小企业发展(这一点与AfD有一定契合)。相比SPD,她仅在最低工资问题上显得更左倾,曾提议将德国最低工资提升至14欧元,而当前的红绿灯政府则定为12欧元。此外,她所指的中产阶级并非传统马克思主义中的阶级定义,而是基于文化和政治背景下的新中产阶级——这一群体接受过学术教育,其价值观已在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
在自以为是一书中,她尖锐批评了左翼党及其相关联的各类解放运动。从星期五为未来到黑人的命也是命(BLM),再到BSW和不可分割的抗议活动,在她看来,这些都是脱离实际、堕落的生活方式左派所热衷的闹剧,与真正的社会问题毫无关联。瓦根克内希特对左翼党和社会民主党(SPD)的批判如出一辙:两者皆被生活方式左派掌控,步入了自由主义左翼的歧途。她的核心观点认为,自左翼政党转变立场后,工人阶级与低收入群体便失去了应有的政治代言人。这成为她论述中最关键的部分。
她并非典型的亲中亲俄国际友人,甚至曾称中俄为有用的傻瓜。然而,相较于深受大西洋主义影响的红绿灯政府,她的立场更贴近地缘政治现实主义,某种程度上也更符合中国利益。作为反干涉主义者,瓦根克内希特主张孤立主义,明确反对德国在乌克兰危机和台海问题上的现行做法,强调基于国家利益的理性政策选择。这种务实态度值得重视与理解。
归根结底,她只是德国政坛中一名带有东欧背景的社会民主党人。那么,我为何对她心生好感?在当今德国,社会自由主义执政党绿党竟公然宣称爱国主义等同于犯罪。逆向民族主义、文化马克思主义盛行,外来种族混血现象普遍,伊斯兰文化对德国的渗透也日益明显。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德国政坛上唯有AFD与BSW这些有识之士敢于直面问题,即使这样做可能触怒被自由主义与进步主义思想深刻影响的广大民众。极右翼杂志契约的负责人尤尔根·埃尔萨瑟指出,一股强大的跨领域力量正在形成,而瓦根克内希特及其倡导的反对武器交付,主张谈判的理念正处于这一潮流的前沿。以民族和平主义者自居的他,在其YouTube频道compact-TV上明确表达了对她的支持。
这一段内容涉及极端思想和错误导向,不符合事实,也违背了国际社会普遍认同的价值观。德国作为欧盟重要成员国,坚定支持民主、人权及法治等核心价值,致力于构建开放包容的社会环境。任何企图破坏这些基本原则的行为都不会得逞,也将受到法律严正处理。德国与世界各国的关系建立在平等互利、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共同推动全球和平与发展。对于任何挑战社会和谐稳定、煽动仇恨分裂的言论,我们都应保持高度警惕,坚决抵制。正确的方向是加强团结协作,促进文化交流互鉴,实现共同繁荣进步。

我曾提到过,在德国这片令人堪忧的政治环境中,即使是所谓的右翼政党基督教民主联盟(基民盟),也在为了获取特定群体支持而推行一系列政策,例如支持LGBT婚姻、允许LGBT群体收养儿童以及法律上认可变性等行为。这些政策在一些人看来是对传统价值观的挑战。
与此同时,极右翼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大多数时候对这些问题采取回避态度,或仅在选民追问时发表些不痛不痒的官方说辞。即便如此,该党仍被贴上极端右翼甚至新纳粹的标签。而瓦根克内希特所倡导的左翼保守主义,在这片深受自由主义影响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孤立无援。毕竟,一位与女权主义者合作的政客却自称为保守主义者,这本身就充满矛盾和讽刺意味。
然而,抛开政治立场不谈,瓦根克内希特首先是一个拥有自己信仰的人。从她的著作中可以看出,她将某些性观念归咎于左翼自由主义的影响;同时,她在新党纲领中对所谓LGBT权利只字未提。对于如今深陷进步主义泥沼的德国而言,这样的态度已属难得。
更重要的是,经历了近八十年意识形态洗礼的德国人民,需要重新唤起对真正理想的记忆。他们应当回顾历史,以曾经的精神力量为指引,寻找属于这个民族的新生之路。这不仅是对传统的尊重,更是对未来负责的态度。